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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歌唱

———此文为即将出版的《蝴蝶的歌唱》诗文集序

2016-07-07 16:33

董一鸣

一直以来,都以蛹的状态生活着,羡慕并祈望有一天能够破茧成蝶,哪怕是一只最丑的蝴蝶,也想在阳光下展翅、在花丛中飞翔、在清风里歌唱。无论唱出怎样的音调,敢于歌唱,勇于歌唱都是最美的生活。

热爱写作,执着写作。在幻想和文学的殿堂里,我心如花绽放。从初中开始写日记,至今已有数多本子,厚厚的,积了一个箱子。喜欢的不喜欢的人,都成了故事的主角;开心的不开心的事,都成了往昔的典故。时光是一把无形的剑,不用出鞘就改变了光阴。文字的记录如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串起生命的篇章。虽然文笔幼稚、事无巨细、散乱无规,成长的履痕无不荡漾着纯美的追求。蹉跎、彷徨、向往、奋斗,时光的影像如影相随,开怀与深思会伴随终老。

倾心幻想,倾心文学的殿堂,源于父母亲的遗传和熏陶。

父亲是60年代的大学生,以突泉县高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内蒙古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因为家庭成份是富农而无缘天津南开大学。大学毕业后,父亲分配到突泉县文化局,成为一名优秀的文艺创作员。他创作了多部拉场戏、二人转,丰富了当地群众文化的舞台,二人转作品在全国多次获奖。

1980年兴安盟复建,父亲从政,再后来经商,但是一直笔耕不辍。而且,年纪古稀的他于2009年出版了自己的作品集《华年纪程》。从文人到政客再到商人再回政客,父亲未完的一生是一部精彩的传奇,而我是他生命传奇里一段小小的不算精彩但绝对重要的章节。母亲曾是突泉县太平乡五星村的小学老师。母亲教学态度严谨,文学功底也很厚实,培养了不少优秀的学生。父母都是爱读书的人且对工作负责而有追求。在我很小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有一个这样的镜头:寒冷的冬季、简陋的乡间土房、温暖的炉火、微弱的煤油灯,父亲披着我的小棉被,给搂着我睡觉的母亲读莎士比亚戏剧和自己创作的诗歌。激情豪迈在一个叫做五星村的农家小院,至今,母亲提起仍会笑出声来。

幼时,在农村家里的热炕头上,经常读妈妈从学校图书室里给我借来的各种连环画、小人书。有《草原英雄小姐妹》《安徒生童话》《西游记》《格林童话》等等,这些书籍打开了我年幼求知的心扉,给我的文学情愫以最早的启蒙。和我同龄的70年代出生的人们一定有同样的记忆:小时候东北的冬天总是异常寒冷,雪下得非常大,常常大雪封门。那一年冬天的清晨,大雪如席,家门被大雪封住了,爸爸从窗子爬出去铲清门口的积雪,家里的门才打开了。而猫冬的夜晚大人们常常喜欢带孩子去年长一些的亲戚或是邻居家串门。不论是谁家的大炕,都永远是那么热热呼呼,甚至坐在炕上屁股要左摇右摆的,因为烧得太热了。一帮如亲的近邻们或坐在炕上或是围着铁炉子,往往有一些长者们会讲起东北流传的很多民间传说,还有狐妖、鬼怪的故事。很美好也很阴森,还是孩童的我越是害怕越是想听,经常是夜深才和大人们回家。有月亮的夜晚明亮得犹如云遮太阳的白天。雪野异常的白,星星异常的遥远,天空异常的青冷。村外的远方对孩童时代的我来讲神秘而遥远,只有靠听大人们讲故事去想像村外的世界。

作家是需要天赋的,而我知道自己那小小的天赋加上小小的懒惰,终究是成不了作家,今生也只能敬仰这个称谓。所谓的写作,也只能是聊以慰籍的工作之余闲暇而为。但是,我仍然是一个有歌要唱,有情要讲的人。我愿意为我的这个“敬仰”付出我的一生时光。

无论怎么样不出众的孩子,从小到大都会有自己的光环。从小就生得不美丽、不聪慧的我,因为作文写得好而身边常绕光环。小学四年级时我在母亲任教的突泉县实验小学上学。全县的公开课上,老师当众读了我的作文《蜜蜂的故事》。许是在农村长大的原因,对自然的观察详实一些,作文自然会生动活泼。下课了,校长摸着我的头和老师说,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我对数学没有概念,对语言的记忆却是独有的好。多年以后,母亲在看我写的文章时,就会这样笑谈,因为她和父亲都能写出极好的文章,只是因为环境等因素没有发挥自己的特长罢了。

初中到高中毕业,我在学年组语文成绩好也是出名的,数学之差也是出名的。不过,应该感谢我的父母,他们没有在功课上强迫我,而是让我像原野上的小树一样,自由地发展。整个的儿童和少年时期,我是自由地成长着,随意地生活着。那时,妈妈每到周末都会领我去书店,买许多课外文学读物。而我一有时间,也会自己去书店看书,喜欢的字句都会背下来,自己也为此写了许多的读书笔记。高中时,模仿作家王蒙的《青春万岁》写了自己的第一部中篇小说《成长的故事》。

高二时,在《兴安日报》上,发表了我人生的第一首诗。那是一首小情诗。还记得那个高高瘦瘦的18岁弹着吉他唱歌的腼腆少年,毕业时,他站在学校台阶上望着我的样子。对于青春而言,伤怀和分离总是最美的诗篇。

提起大学有些喟然。因为学习成绩不好,我考入呼伦贝尔管理干部学院,就读中文与秘书管理专业。这所成人大学对于高中毕业的我无论是高考还是就读是极其容易的。在学校里,最喜欢的去处就是学校的图书馆,那里面藏书很多,我借的书也很杂乱,历史和小说借的居多。由于去的次数多了,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图书管理员就不让我翻目录了,直接让我进入馆里挑书。当时才19岁的我,思想还很混沌,并不清晰自己应该读哪一方面的书籍适合自己今后的发展。那时,除了读文学必修课上的文学作品外,我细读了《史记》《百年孤独》,至今还在读这两本书。喜欢西方一些文学作品,《十日谈》《飞鸟集》还有拜伦、雪莱的诗。青春浪漫而又有些自闭的我在学校期间写了几本厚厚的日记。这期间,我的文学作品除了发表在校刊上,还发表在《海拉尔晚报》上。在这所都来读学历并不以学业为主的成人学校,我的努力是凤毛麟角,因此成了大家口中的才女。班级有位老大哥总是把我比做苏小妹,我在沾沾自喜的同时,更加努力地读书写作。呼伦贝尔的漫天飞雪记下了我19岁的青春容颜、写给不成功的初恋幼稚的诗篇还有我将要出发的梦想和前行的脚步。

毕业回家,工作、结婚、生孩子,人生的每一步我都没落下。而且,在这个过程也写下了一些文章,并且发表。25岁时从非常闲适的单位调到了兴安日报社至今。现在,还有人问我,后不后悔当时从闲适的公务员岗位调到奔忙的事业单位?怎么回答呢?因为热爱,所以幸福。我的岗位虽然辛苦些,可是,我的文章有了发表的舞台,我的思想有了展示的天地,我的勤奋有了理解的人群。这份工作让我更有人生的价值,更有了荣光。     

采来百花酿成蜜,为谁辛苦为谁甜。今天,在这北方初春的阳光里,我渴望着百花齐放,渴望自己如一只蝶,飞舞花丛。此文为《蝴蝶的歌唱》书序。

编辑:白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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